“你就是织田作之助。”他的表情不太友好。“你要干什么?”难道是来欺负织田的。“大姐姐,你不要插话。”“大姐姐?”玛蒂尔达看了看他高大的身体,忍不住出声,“我比你还小吧。”年轻人不想解释,他继续对织田作之助说:“我希望你能去见见太宰治。”“我愿意出钱雇佣你,只希望你去见他一面。”织田在脑袋里把太宰治这个名字搜刮了一圈:“我不认识他。”“而且我从来不接这样的单子,我是个杀手,只负责杀人,你需要我杀掉他?”年轻人面露惊恐:“当然不行,你在说什么,虽然他又懒又不负责任,可他是我爸,我怎么会雇佣人去杀他。”他低声说:“他以前有个叫做织田作的朋友,见到你也许他会开心点。”织田还想拒绝,年轻人又说:“我把我全部的零花钱都给你,我存了好久,存了十万法郎,全部都给你。”“当杀手又累又不赚钱,比起杀人,这可是个划算的交易。”织田想了想说:“好。”一个高大幼稚的青年和一个自称为杀手的少年在街头草草达成了一个堪称荒唐的约定。“你是杀手。”织田作点头:“因为活不下去了,就去做了杀手。”玛蒂尔达生活的世界,日本发展的很好,基础建设和福利措施都很不错,怎么会沦落到让孩子去当杀手的地步。但织田作和那个青年都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她已然从他们的态度中窥看到这个世界残酷冷漠的底色。玛蒂尔达眼皮跳了一下,想抽牌的欲望不断放大,她顺从自己的心,从口袋里随手抽出一张牌。“死神!”白马不安的移动,骷髅骑士拉着缰绳,表情急切,他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玛蒂尔达闭上眼睛又睁开,牌变回原样,仿佛刚刚不过是她的错觉。“看错了?”不安从她心里涌出。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玛蒂尔达。许许多多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她站起来,织田作之助也站起来。年轻人不明所以:“你们怎么了?”“快点跑。”织田作之助严肃说,“有危险。”他拉住玛蒂尔达和年轻人的手往外跑,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跑出了咖啡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玛蒂尔达忍着不适询问。“我看到了爆炸,这里会被炸掉,”他忽然顿住,棕红色的瞳孔紧缩,“四,三,二,我们跑不出去了。”他说完这句话,广场上出现了极其明亮的闪光。光亮比太阳还要耀眼,巨大的轰鸣声袭来,玛蒂尔达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轰成了碎片。“刚才那是……梦?”玛蒂尔达坐在喷泉的宽边上,伸出手,看了看完好无缺的手臂。“烧灼皮肤的感受那么真实,怎么会是梦呢。”就算是最厉害的催眠术也无法达成这样的效果。“那场爆炸一定是真的。”“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以那个爆炸的冲击力,这里早就被夷平了。”“时间倒流了。”“是谁做的。”“是穿越带来的效果,还是别的力量的作用。”她想起了织田作之助说得那句话。“他怎么知道会发生爆炸,他看到了那个未来了。”“是的,也只有这个答案,他或许拥有某种力量。”她拿出塔罗牌,将死神牌抽出:“不是我的错觉,那是你们的声音。”“我会有危险吗?”抽出一张牌,骷髅骑士骑着他的白马,手拿旗帜。“死局仍然存在。”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询问:“有解决的办法吗?”再次抽牌。“魔术师。”她看向牌上举着权杖的男人,自言自语,“运用现有的资源解决难关。附近有解决危机的人。”她看向织田作之助的方向:“能看到未来的杀手,武力值存疑。”“但他绝对不可能改变当前的局面,如果可以,他就不会在上周目被炸死。”“还会有谁呢?”她扫过广场,很快锁定了几个不一样的人。有着孤狼般冷峻的气质,一头银色长发,背着大提琴包的绿眼睛男人,正朝着钟楼走去。玛蒂尔达想起电视剧里那些用大提琴包装狙击枪的杀手。“从事危险职业的人,那里面装的是枪。”喷泉边站着一个戴礼帽的优雅男人,上半张脸都被帽子投下的阴影遮住,只能看到耳边微卷的鬓角,他正在喂鸽子,一派从容淡定。“气质很特别,看不透,朝这边看过来了,他发现了我,真敏锐,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